一只废狸

究极无敌杂食人

【瑞金】迷迭香

许久不见的更新(伪)
是和念哥 @末锦先生 的联文!(耶!)
脑洞和梗来自 @末锦先生
金视角是我写的,格瑞视角是念哥写的


    【……】
   
    【……】
   
    【他动了!】
   
    【医生!快叫医生!】
   
    【金?!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金!】
   
    好吵啊。
   
    金在一片嘈杂中睁开了眼。
   
    在他睁眼的一瞬间,面前的陌生女人眼眶红红地低呼了一声。顿时,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的噪音停息了下来。
   
    “金?”面前的女人哽咽着,向着他伸出一只手。
   
    金看着那只不住颤抖的手,略微思考了一下,放弃了躲避的想法——虽然他现在也全身瘫软不能动。
   
    那只手揭下了覆在他口鼻处的氧气罩,轻柔的抚摸着他。她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动作轻得仿佛他是一块易碎的豆腐,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地残渣。
   
    “金?你怎么不说话?”那个女人说着,担忧的看着他,然后视线投向站在一旁的棕发医生。
   
    一只温暖而干燥的手代替那只柔软的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没有发烧,术后恢复良好。”医生说了两句话后,转头看着金,温柔的询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金听见了自己艰涩的声音,喉咙像刀片划过一般隐隐发痛。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要不然为什么他会在病床上醒来还不记得除了自己的姓名以外的所有东西。
   
    “请问——”金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虽然声音十分微弱而且难听——两人看向了他。
   
    “我觉得我有些事情不应该隐瞒下去。”金说。他将头对着那个金发的女人,用一种充满歉意却陌生的语气说:“很抱歉……我不知道您是谁——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除了我的名字叫‘金’以外不知道其他的任何信息。”
   
    “请问您是我的什么人?”
   
   
   
   
    医院的独立病房有一个小小的阳台,上面摆放着绿色的吊兰和几盆多肉。
   
    自从金来了这里以后,床头的花瓶里每天都会换一种花,今天恰好是一束淡紫色的小花。
   
    这是什么花啊?
   
    金想着,将手下的笔记本又翻过一页。
   
    这是他偶然间发现的一本日记,貌似是自己两年前的日记。上面记载了一些过去的繁琐的事。
   
    根据姐姐——就是之前那个金发女人——的话说,他在一个月前发生了事故,身受重伤,送来医院抢救,在重症监护室待足了一个星期才被放出来。
   
    说是放出来,但还是只能待在医院里,只有每天下午三四点才能出门接触下阳光,其余时间就像一个犯人一样——金自语。
   
    不过说回来,这本日记也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无非是一些无聊又普通的日常。
   
    金打了个呵欠,又翻过一页。
   
    “诶!”他突然睁大眼睛,视线定在一行字上,整个人像要跳起来一般,充满了朝气。
   
    那上面写着:
   
    【9月16日 晴 星期天
   
    他回来了!分别六年后终于回国了!开心!!!】
   
    这个【他】是谁呢?金想。之前也没有从姐姐的嘴里听说过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啊?
   
    金有些好奇,于是继续往下看:
   
    【9月20日 阴 星期五
   
    他变得好优秀,而且人也有些冷漠了,不过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变化。我也不能输给他,要好好努力啊!】
   
    ……
   
    【10月 24日 晴 星期三
   
    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平时就算了,不过这一次我听到了我的名字。
   
    到底有什么关于我的事会被格瑞隐瞒。
   
    他到底想独自面对什么?】
   
    ……
   
    【3月3日 雨 星期一
   
    我不会再追究了,让过去的他回来吧。】
   
    ……
   
    【6月19日 晴 星期六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
   
    日记截止到这一天。
   
    金感觉有什么东西想从脑海里飞奔出去,但自己的心却不想让这些东西冲破那层障碍,本能的紧紧束缚着。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格瑞……”金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脑子里的疼痛。
   
    他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翻涌出一种奇妙的情绪。
   
    这个叫【格瑞】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两个月后,金终于出院了。
   
    他无奈的看着秋固执地拎着所有的行李,一个人走在前面,还嫌弃的打开他想要去帮忙的手。
   
    “病号就该有个病号的样子!”她说。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一个不注意,金和秋就被人流冲散了。
   
    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金站在宽敞的街道上,迷茫的环视四周,试图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那一抹亮眼的金。
   
    “唔——抱歉!”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金猝不及防的向后倒去,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仰的身体就被拉了回来。
   
    “没事吧。”
   
    “没事……”
   
    金尴尬的笑了笑,看见了一抹银色。不经意的一抬眼,视线就撞进了一滩瑰丽的紫色湖泊中。
   
    “抱歉。”身前的人状似冷淡的说着,想要离开。金敏锐的捕捉到他身体的一丝颤抖,想也没想的就抓住了他的手——
   
    “你没事吧!”担心的话语不知不觉的脱口而出,语气中的亲呢让金和那个人都愣住了。
   
    “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人……那个……”
   
    金不自然的放开了手,扯出一个笑,努力的辩解着自己刚刚不合理的行为。
   
    “没事。”身前的人打断了他的话。他理了理衬衫的袖口,转过了身,慢慢的走远了。
   
    “啊……那个!请等一下!”金不自觉的向前冲了两步,又停下来,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冲着前面的人喊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离去的背影顿了顿,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快步向前走,淹没在了人群中。
   
    金有些失落的看着那个方向——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失落。
   
    “金!你怎么走散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金发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对……对不起。”金乖乖的低着头,应和着秋的话语。
   
    “你——唉,算了,我们回家吧。”
   
    “好。”
   
    金试图去拿行李——还是被拍开了,两人继续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金回头看了看相对的方向,有些在意。但转头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自己刚刚的行为也是太过分了,怪不得人家会生气……
   
    “金?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对了,姐姐,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那个【格瑞】啊?”
   
    “不知道。但是,肯定没有多久了。”
   
    “这样啊!好期待,我从小到大的发小——”
   
    渐渐地,话语声越来越远,逐渐模糊在了喧闹声中。
   
   
   
   
   
   
    被撞到的那人走了几步后,停住了脚步。周围人声鼎沸,然而他却感觉寂寥无人,他转过身,在人群里搜索刚才那抹金色的身影。在意料之中的,那抹身影已被人海淹没,再也找不到。
   
    “金...。”他呢喃着这个名字,嘴角微微弯起,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你痊愈了啊...”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加快了步伐朝医院走去。这银发紫眸正是金的发小格瑞的特征。
   
    医院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格瑞一开始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气味,这种气味代表着病痛,但现在格瑞觉得这种味道闻起来很舒服。因为他所在意的人已经不在这个环境里了。
    现在大概是病人休息的时间,医院的走道很安静,静的格瑞连他自己的平缓的呼吸声都听得见。他怀抱着一束从医院楼下花店买的淡紫色小花,屏住呼吸,尽量放慢自己的脚步,不让自己放出太大的声响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
   
    金原先住的病房并不远,格瑞很快就到了。他经常在病人休息的这个时间段来看金,只是站在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看金。他不敢去面对金,他一直在自责,如果当时自己能够阻止他,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他一直在自责着。现在,格瑞又站在那扇白色的大门前,他透过那扇小玻璃窗,看到床上换了新的被单,看到窗户被打开通风,看到白色的窗帘被挂起,看到病房里少了那些心电仪器,安静了不少,也少了病床上躺着的人。面对着这安静得过了头的病房,格瑞感到有些陌生,随即他又苦笑着想,是啊,少了那个人啊。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有些冰冷的圆把手上,轻轻转动,咔——,门,应声而开。
   
    “哎呀这不是格瑞嘛!”说话的是今天的值班医生凯莉,格瑞对她的印象是比较会搞事,他只是对凯莉点了点头,走进病房。
    “啊,金的话今天已经出院了哦。”凯莉左臂垫着右肘,右手托着下巴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他了。”格瑞闭起了紫眸,像是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凯莉医生,这段时间麻烦您照顾金了。”
   
    “哎呀没什么,”凯莉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纸含进嘴里。“金那孩子很听话,很配合我们治疗,恢复得很快。”说着她抬脚向门口走去,“我很好奇,你每次都是站在门口看他,为什么不进去看看?莫不是你想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还天天给人家送花,噗嗤。”凯莉看着怀抱淡紫色小花的格瑞笑出了声,但看了看格瑞发现没什么反应之后,只好收起自己的玩心,拍了拍格瑞的肩“你不想说也罢,你若真是感谢我照顾金,那改天请我吃顿饭吧!遛了遛了,我可不想加班!”
   
    凯莉踏着黑色的鞋子走了,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渐行渐消,最后消失了。格瑞面对着这空无一人的病房,把怀里放在桌子上,这点紫色与白色的病房形成鲜明的对比。
   
    格瑞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牛皮纸质的日记本,从口袋里摸出钢笔,翻开新的一页,继续今天的事情。
   
    【x月x日 晴 星期五
    他今天出院了,他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没事,他一切安好便好,这样我也会得到一点慰籍吧】
   
    笔停,调皮的风从窗口吹进病房,同时又日记的几页吹开了:
   
    【9月16日 晴 星期天
    我回来了,分别六年后终于可以见到他了】
    ......
   
    【9月20日 阴 星期五
    他怎么了,今天他安静了不少,为什么他还要怎么努力的想要得到我的认可,变得优秀呢?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他了啊。】
    ......
   
    【10月 24日 晴 星期三
    我想带他出国治疗,他还有些病根没有铲除干净,这会影响到他的生命,我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好像察觉到了些什么。】
    ......
   
    【3月3日 雨 星期一
    我跟他吵架了,这是我第一次和他吵架,为什么他不愿意和我出国,为什么我会变得这么急躁?是我变了吗?】
    ......
   
    【6月19日 晴 星期六
    他受伤了。因为我。吗?】
    ......
   
    看着这些内容,格瑞的手轻轻抚摸着这牛皮纸,露出苦笑,他摘下一朵淡紫色的小花,想夹在书中做书签,那调皮的风却无情的把这朵花吹到窗外去,飞到远方。这时格瑞的手机响了,是秋姐打开的电话。
   
    “秋姐。”
   
    “你...在医院吗?”
   
    “是的。”格瑞盯着花飞去的方向,面无表情。
   
    “你今天碰到他了吧?”
   
    “是的,插肩而过。”
   
    “不回来看看他吗?他很想见你。”
   
    “不用了。”格瑞苦笑道“我不敢去面对他,如今他失忆了,那也好,他不会记得我的。出国的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就离开了。”
   
    他抿了抿唇,像是挤出来的声音“请您替我转告他,我很好,我出国学习了,不用挂念。”
   
    “还有,”
   
    “我很想他。”
   
    语毕,秋挂断了电话,叹了口气,抬手摘下落在金头上的淡紫色小花,放在他的手心里,开口道“金,你要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擦肩而过的距离。”
   
    还在病房的格瑞盯着那束淡紫色的小花出了神,紫色的眸子里映出花的影子。
   
    是迷迭香啊......
   
   
   
   
   
   
   
    迷迭香花语:留住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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